很希望这是愚人连假而不是清明连假(文长)
4/2号开始清明连假有人规划去哪边玩有人规划去扫墓
当然我也是后者但这墓扫的很陌生,因为是第一次
在三年快接近年尾时爸爸跟往常在家看职棒的电视
但伴随着的几声咳嗽(疫情尚未爆发)因为爸爸是老菸枪我还以为是喉咙不适
但随着咳嗽声不停就开始觉得奇怪老爸也请我帮忙去药局买药我还开玩笑的跟他说 要不要亲爱的儿子帮你按摩啊我可是有修过按摩课的喔
老爸也很识趣的回 才不要勒我还不想这么早死
那时候因为家里离工作地点远所以跟前女友住在一起
那时候刚好工作完老家却发现爸爸躲在平常沙发上看电视就问了老妈
:「他去装心脏支架开刀了啦」
那时候想说难怪一直咳原来身体不适但接连着工作没办法请假只好等我爸出院回家那天再回来看他
到了老爸回家的那天 我所迎接的不是个会开玩笑健康的老爸 而是一个爬楼梯需要两个大男人搀扶才可以爬上楼的虚弱男子
他异常的喘着气彷彿这世界的空气拒绝了他一样
:「你还好吧这样就出院喔?不是要再多待几天吗」
旁边搀扶我爸的堂哥就说
:「医院说可以出院了。」
我虽然觉得这样好像很不妥但心里安慰自己
可能是开刀的不适吧
那聊天我只记得
一般人可以躺着正常入睡的爸爸
居然差点喘不过去要靠在墙上约莫90度才可以睡而且也睡不太着
第二天晚上我才又回去租屋处但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过了几天会去家里老爸又不在了
我着急问婶婶我爸呢
得到的回应是
:「他被送去加护病房了」
当下许多的问号充满我的脑袋
为什么不是刚从医院回来了吗?
怎么严重成要去加护病房?
但不能多想什么赶快问了地址就出发
到了医院我妈在那处理我爸的私人物品
因为是紧急的所以也没拿什么
但是当妈妈跟我一起进去拿着杯子看我爸时
那股酸酸的心情没办法阻挡
全身插满了管子
围绕在我把身边的不是家人而是一堆机器
我妈像是没有什么事情发生的一样问我爸
「你要这个杯子还是这个」
我很想亲口跟我妈说
「妈,爸爸现在只有眼睛可以眨,也没有嘴巴回应因为他被氧气罩弄着没办法回应你啊....」
但妈妈还是强忍着伤心的心为爸爸打理好一切
期间爸爸动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手术有改善又变坏
我很想问问帮我爸开刀装支架的医院
为什么要放他回家 不多观察几天吗
在这期间去了庙里拜拜上网查询老爸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治疗老爸的医院开刀医生也很好心耐心的解答说现在情况如何处置怎么弄
但事与愿违老爸身体开始承受不住装了
叶克膜换了一堆药
我爸开始脚指发黑坏死全身严重水肿
那种水肿是肿到我爸脸我认不出来是他
去探病的时候医生把棉被拉开
老爸的脚已经黑到没血色
医生这时把我跟我妈拉去旁边帘子拉了起来
:「太太跟先生儿子对吧我们这边要先请你们有心理準备,最好的状况就是他康复但是要截肢因为脚已经坏死了,最糟糕就是...嘿我不想明讲但你们都懂」
并且旁边护士从柜子拿出病危通知单请我们签名
探病时间结束了
我妈跟着我走廊尽头问我
:「你想不想救活爸爸,但他会生活的很辛苦也不一定全好如果到时候爸爸真的要放弃急救你会想要吗」
老妈问的这些话比我过往做过的决定更为严重
这是在决定一个人的生命,但我有什么资格立场吗?因为我是爸爸的儿子吗?
老妈继续说:「不要跟妹妹讲他还不知道怕影响他的上班心情」
之后我在走廊椅子上坐了半小时我谁都不能问我只能最近思考
最终我跟妈妈说
:「好!如果爸爸不行我选择放手」
在跟妈妈谈的这段期间我有很幼稚的跟我妈无理取闹说我不想要爸爸死之类的话
现在想想真的是很白癡
回家之后我也请了几天假回到家开始看看那原本会有老爸在的地方但是就是没有人在
过了两天
早上被一通电话叫醒
是伯父
:「你爸已经过世了你赶快来」
我直接冲出门闯红灯超速我不顾一切我只知道我爸过世了我没有看到他的最后一面我是个失败的儿子
(在这边真的很对不起各位做了坏示範)
到了急诊室外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亲友
大家眼眶都是红了我进去只看到我爸的身体上盖着被子
这次 围绕他身边的真的只有亲友了。
这边我也很想再次的去感谢那些来看我爸最后一面的人
不管到了我爸忌日还是清明节
我都很难想像一个人从健康到过世仅仅只有三,四个月
过程中也是很无奈自己没办法做什么
生命无常谢谢大家看完这个我发的废文
也请大家珍惜跟身边的人在一起的日子
大家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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